可蚊子再小也是肉,当务之急,是先把住处给解决了。
她和凌央未来是住在镇子上,盘下铺子开店,做大晋地位最低贱的商人;还是住进村落里,自己建造屋舍、开垦荒地,过上耕种的生活,一切都还没做好打算。
偏偏这个时候,他出去了,她都没个人商量。
阮娘都不禁替她心疼地皱起眉头:“女君,天底下哪儿有女子不爱漂亮的?你这些首饰,可有不少都是老将军和侯爷夫人为你准备的嫁妆,甚至还有几件是夫人的遗物。咱们要不再想想办法?”
这些东西霍晚绛曾经做过决定,就算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,她也不会卖。
本以为到了岭南可以继续留着,拿上那袋金饼好好生活,她可以过得轻松些,不至于沦落到变卖遗物的下场,谁知……
罢了,她不怪凌央,也不怪于问。
阿父阿母早亡,唯一与他们二人产生羁绊的,就是这些遗物。
这些东西或许会跟着她在岭南待一辈子,甚至作为传家宝,世世代代传下去。
会时时刻刻提醒她,她是霍家的女儿,这些东西就是根本。
不论流落何地,做人都不能抛弃根本。
可现在,她真的没有办法了。
在根本和存亡之间,她知道孰轻孰重。
收拾清点一番后,阮娘向客栈掌柜打听到了街市上的当铺。
她刚要带霍晚绛过去,就被霍晚绛制止:【阮娘,何不打听打听梧州首富的宅子在何处?他家中就算没用女儿,也会有妻妾的。】
阮娘:“你是想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