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雨过后,第二日便是朗朗晴日。
秋日穿过半敞的窗,落在松软的床,抚上两个相拥的人的侧脸。
兰斯的长发披散,盖住露出被褥外的肩膀,而他微低着头,呼吸匀称,两只手搭在枕边,背却紧紧贴着身后的人。
这个姿势让他十分有安全感,或许是因为,小时候在灵境系统中,那个将他拉出恐惧的声音,也是这样从后面抱住他。
湛平川环着他的腰,将他抵在怀里,掌下是兰斯柔软光滑的小腹。
床很小,必须保持这个姿势才睡得开,昨夜他们并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,一是因为条件有限,空间不够折腾,二是天边已经隐约发亮,时间来不及了。
湛平川给兰斯咬了临时标记后,兰斯就抱着他不撒手,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,被标记的omega会非常需要alpha的安抚,渴望触碰,渴望aftercare。
于是湛平川就撑着阳台跳进来,掀掉潮湿的衣服,一边释放安抚信息素,一边用皮肤亲昵的贴着兰斯。
兰斯享受着信息素的安抚,度过咬破腺体后的刺痛,便获得了漫长的愉悦,他像只慵懒的小动物一样,半阖着眼,明明已经很困了,但手指却仍在湛平川充血的肌肉上来回乱摸。
湛平川要捉着他的手,才能帮他把衣服脱下去。
他将被标记的温顺小狐狸抱在怀里揉来揉去,占有欲十足地舔了好几次腺体,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与兰斯沉沉睡去。
他们当然一起睡过了。
唐鲤和刘拨用力敲门都没把他们吵醒。
不过今日的蓝枢也确实没心情再理他们两个微不足道的实习生了。
司泓掣病倒了。
昨夜他急火攻心,吐出一口淤血,多日来支撑他高强度工作的支柱也终于彻底垮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