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流裹挟的风里,泛着砭骨的凉。
同时惊呼出声的两人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,猛地转头望向对方,都望见了彼此眼中难得的惊讶与诧异。
赵承音死死抿着唇,她将手覆在了自己的颈间,那股淡蓝色的气息顺着她的手掌而入,才堪堪稳下了她一瞬紧绷到极点的心神。
于是下一秒,赵承音也顺着荆舍的视线,缓缓扭头去望——
凌冽的风宛如利剑一般,撕开了阴沉腥恶的迷雾,那个原先被捆在原地,如同祭品般的男人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条长长的走廊。
视线覆上昏暗,原处的空间竟多了几分逼仄狭窄的意味,唯独那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厉风在吹打着他们两人的脸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,幻境?我们什么时候被扯进来的?”
荆舍冷着脸,伸手去碰了碰忽然出现的墙,可一碰,却是实体的,他满脸震惊,望向身旁的赵承音。
赵承音的面色也在发僵。
她看着忽然出现的走廊两边纯白的墙壁,挂满了红色的经幡,走廊的尽头,是两条分叉的路。
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“是那股血雾。”赵承音的羽睫一垂,往后的的身后一乜,“孙梵梵不见了。”
荆舍猩红的蛇信子就这么摆在外面,也不收回去:
“怎么会,我刚已经第一时间把那股血雾收了!不是,等会……”
他吧唧了下嘴,苍白的面上清晰地浮现出从震惊到僵硬,再到灰白的过程,荆舍慢慢地抬起了那双死鱼眼,他压下了那股汹涌而上直滚血液的气息,通体僵硬:
“这是,什么东西?”